某种女人

剧情片美国2016

主演:劳拉·邓恩,米歇尔·威廉姆斯,莉莉·格莱斯顿,杰瑞德·哈里斯,詹姆斯·勒格罗,勒内·奥贝尔若努瓦,克里斯汀·斯图尔特,约翰·盖兹,阿什莉·阿特金森,詹姆斯·乔丹,马特·麦克蒂赫

导演:凯莉·莱卡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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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4-04-23 16:30

详细剧情

荒凉严峻的美国西北小镇,命运交织的平凡人生兀自翻涌著。因为劳工索赔被拒,心有不甘的男子愤而携枪挟持人质,迫使女律师不得不硬著头皮隻身涉险劝说;为了建造新家,一对夫妻努力说服当地老人家出售他囤积多年的沙岩,却也让他们的婚姻裂痕隐隐浮现;为了担任法律课程的讲师,年轻女律师千里迢迢地来到偏远小社区,意外与牧场女工逐渐亲密。

 长篇影评

 1 ) Kristen Stewart部分原著翻译

译自《Both Ways is the Only Way I Want It》by Mailie Meloy

原著《Both Ways Is The Only Way I Want It》的中文版《两全其美》已经上市,本文是最初稿的翻译,与书中版本有出入。

电影立项的时候看掉了第一个短篇,正好是Kristen Stewart演的故事,当时就很喜欢这个微妙的暗恋故事。原著里切特这个角色是男生,没想到在电影中被改成了女生,所以把这篇翻译了出来。 《贝丝·特维斯》

切特·摩根在蒙大拿州的罗根市长大,这个年代,孩子们已经很少患小儿麻痹症了。但在罗根市,这种病仍然很常见。切特·摩根在两岁前就患上了小儿麻痹症,虽然他的病情得到了治愈,但他的右臀和髋部一直没有发育完全,因此他母亲总觉得他活不了多久。 切特14岁时开始学习骑马,以此来向母亲证明他的能力。切特发现,马匹们之所以会乱踢或受惊,不是因为他们天性如此残暴,而是因为在上百万年的进化中,马匹发展出了这种快速移动的本能,否则它们只会变成狮子的盘中物。 切特给父亲说了自己的发现,但他爸爸只说,“你的意思还是因为他们天性如此。” 他无法解释,但他觉得爸爸是错的。他自己觉得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,人们所谓的“野蛮天性”和他自己亲身从马匹身上体验到的完全不同。 切特身形瘦小却结实,但他患疾的臀部使得上下马匹成为一个不小的挑战。在他18岁之前,他的右膝、右脚和左股骨相继出了问题。爸爸开车带他去了大瀑布市,在那里医生给他正常的那条腿安上了钢板,从臀部一直延伸到膝盖。从那时起,他走路的方式就像是一个总在问自己问题的人。 他的母亲有着3/4的夏安族血统,他的父亲是个顽固的爱尔兰人。切特的身形遗传了他的母亲。他的父母对儿子的成长有着不切实际的梦想,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实现。他的哥哥去参军,当切特看着哥哥踏上了向东的旅程,穿着制服的身材纤长帅气,他不禁怀有这样的疑问,为什么上帝和命运这么偏爱他的哥哥?为什么机会如此不公? 20岁时,切特离家北上。整个冬天,他在勒阿弗尔外的一家农场帮忙喂养奶牛,这家人平常在城里居住,他们的孩子也已经上学了。当道路不被大雪覆盖的时候,切特就会去最近的邻居家玩几局扑克。不过大多数时候,大雪让他只能独自一人在家。他有很多食物可以吃,电视的信号也很好。他还有很多女性杂志,他对这些杂志的了解远远要比他对真正女性的了解要多。21岁的生日,他穿着长睡裤、两件法兰绒衬衫和冬天的外套,在炉子上温着一碗汤。那个冬天,他突然为自己担心了起来。他觉得如果自己如果再这么孤身一人下去,总会发生什么危险。 春天,他在比灵斯找到了一个新工作,办公室里提供咖啡,还可以跟友好的其他秘书们聊一聊竞技和体育新闻。他们很喜欢切特,提出想让他去芝加哥的办公室工作。他回到自己租的那件房间,拖着僵硬的臀部来回踱步。他想好了,如果他要天天坐办公室的话,不出三年,他就只能坐轮椅了。于是他辞职,打包了自己的所有东西。他几乎身无分文,臀部的疼痛也快要将他吞噬。 那个冬天,他在临近北达科塔州边界的格伦代夫又找到一份喂养动物的工作。他考虑不再往北走,而是转而向东,那里可能不会这么频繁地下雪。他住在谷仓里的一个隔间里,有电视,有沙发,有炉子也有冰箱。晚上,他能够听到马在马厩里的声响。但他完全误判了天气,在这里,大雪在十月也开始下了起来。靠着母亲寄来的包裹和信件,他坚持到了圣诞节。但到了来年1月,他对自己的担心又涌现了上来。这次的担心不是毫无来由的。起初是他脊椎上传来的紧张感,但却没有一个具体的痛点。 农场主留给他一辆配有暖炉的卡车。一天傍晚,他暖好车,冒着大雪开向市里。咖啡厅还开着,但他并不饿。加油站闪着温暖的蓝光,但卡车的油箱早已加满。他在市里没有认识的扑克玩家,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。他只好开下主路,绕着市区漫无目的地驾驶,这时他正好路过一所学校。学校的侧门亮着灯,人们在停车场停好车,走进教室。他开始减速,把车停到路边,观察那些学生。他不自觉地用手抚摸着裹着温暖毛套的方向盘,终于下定决心走下车。立起衣领来抵御寒风,他跟着人群一起走进了学校。 一间教室亮着灯,他跟随着的那些学生在明显太小的书桌前坐好,互相打着招呼。墙上摆满了纸质的建筑标识和照片,黑板上凌乱地写着字母表。这里的学生大多数都是他父母的年纪,只不过面容明显更为放松,衣着也更像城里人——薄薄的鞋子和干净的外套。他走向教室后排,找到了一个座位。他脱掉厚重的牛仔外套,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靴子,确保没有在教室里留下污渍的痕迹。 “我们应该找一间高中的教室。”一名男士说道。 一位女士——一个女孩——站在讲台上,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纸。她有着浅色的卷发,穿着灰色的羊毛裙和蓝色毛衣,眼镜上镶着金边。她很瘦,看上去疲惫而紧张。大家安静了下来,等她开口。 “我从来没教过书。”她说,“我不知道要怎样开头,你们愿意做个自我介绍吗?” 灰色头发的女人说:“我们彼此都认识。” 另一名女士反对,“不,其实她并不认识我们。” “你们可以先说说自己对学校法律的了解。” 坐在学生书桌前的这些成年人互相看着对方。“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了解。”有人说道, “所以我们才来这里。” 女孩看上去很无助,她迟疑了几秒,转身面向黑板,写下了“成人教育 302”和她的名字“贝丝·特维斯”。在写“H”和“R”两个字母时,粉笔在黑板上勾出了咯吱的响声。学生们退缩了一下,一位年长的女人说:“如果你把粉笔拿直,拇指抵着侧边,就不会发出这种声音了。” 贝丝·特维斯脸红了一下,转移了话题,开始讲起州立法律和联邦法律在公立学校系统的应用。 切特在书桌里找到一根铅笔,用那位女士所说的拿粉笔的方式拿着铅笔。他在心里想,为什么自己上学的时候没人说过粉笔是这样用的。 学生们开始记笔记,他坐在后排认真地听讲。贝丝·特维斯好像是个律师。切特的爸爸总拿律师开玩笑,但他从没说过有女律师的存在。教室里来上课的大多都是老师,他们提的问题都是关于学生和家长的权利,切特从没思考过这些问题。他从来不知道学生也有自己的权利。他的母亲在圣泽维尔的一所教会学校长大,在那里,印第安学生会因为不会说英语而挨揍,甚至是无缘无故的挨揍。他相对更幸运一点。曾经有一个英语老师用字典打过他的头,还有一个数学老师在他的书桌上敲碎了一把戒尺。但总的来说,他的老师们没找过他的麻烦。 有一次,贝丝·特维斯看上去要问他一个问题,不过有一个老师举手回答,他逃过一劫。 九点钟,课程结束,老师们对特维斯小姐表示了感谢,说她教得不错。他们互相讨论着一会要去哪儿喝点啤酒。切特觉得他应该留下来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,所以他仍然坐在书桌前。坐了太久,他的臀部开始感觉到僵硬。 特维斯小姐收拾好了她的公文包,穿上红色的羽绒外套,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气球。“你要留下吗?”她问。 “不,女士。” 他从书桌后面挪身站了起来。 “你注册了这门课程吗?” “没有,女士。我只是看到有人进来。” “你对学校法律感兴趣吗?” 他想了想要怎样回答。“在今晚之前,我对此一无所知。” 她看了看手上金色的细长手表。“附近有可以吃饭的地方吗?”她问道,“我今晚得开车回米苏拉。” 这里是北达科塔州的边界,沿着洲际公路向西是比林斯、波兹曼,然后是他长大的地方——罗根,再往西才是米苏拉,那里几乎要到达爱达荷州的边界。“那得开好久的车啊,”他说。 她摇了摇头,却不是表达不同意的意味,而是有点惊讶。“我还没有完成法学院的学业就接了这份工作,”她说,“我只是需要一份工作,我担心学生贷款的期限快要到了。我根本不知道格伦代夫在什么地方。这里字面上看上去和贝尔德莱德很像,贝尔德莱德离米苏拉不远。我一定是把这两个地方搞混了。没想到我不仅得到了一份正式的工作,而且他们还要额外让我来这里工作。我要花9个半小时才能到这里。现在我得再开9个半小时的车回去,因为我明天一早还有工作要做。我这一生中没做过比这更蠢的事情了。” “我可以带你去咖啡厅,”他说。 她的表情像是在怀疑该不该害怕他,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。“好吧,”她说。 在停车场里走的时候,他有些担心她会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不太对,但她似乎没把这放在心上。她坐进了自己的黄色达桑车,跟着他的卡车开向主路边的那家咖啡厅。他觉得她自己也能找到这里,但他想多和她待一会。两人走进咖啡厅,面对面坐下。她点了咖啡、火鸡三明治和布朗尼圣代,并且要求服务员一次上齐。他什么也不想吃。贝丝·特维斯摘下眼镜放在桌上,揉了揉眼睛。 “你在这里长大吗?”她问,“你认识那些老师吗?” “不,女士。” 她重新带好眼镜。“我只有25岁,”她说,“别叫我女士。” 他没有说话。她比他大三岁。在灯光的照射下,她的头发是蜂蜜的颜色。她没有带戒指。 “你刚刚告诉我你为什么来上课了吗?”她问。 “我只是看见大家走进去。” 她盯着他,似乎又在考虑他会不会带来危险。不过餐厅里很是明亮,他也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无害一点。他知道自己不会带来任何危险的,和别人相处时更是如此,这让他不觉得自己悲伤和不安。 “我让自己出丑了吗?”她问。 “没有。” “你会继续来上课吗?” “下次课是什么时候?” “周四。”她回答,“每周二和每周四上课,一共九周。哎。”她又用手蒙住眼睛。 “我到底在做什么?” 他试着思考怎样才能帮助她。他必须回去照顾那些奶牛,开车去米苏拉接她不太可能实现。米苏拉太远了,而且他们还得开车回来。 “我没有注册这门课。”他终于说。 她耸了耸肩,“又没有人会来检查。” 她的食物送了上来,她先拿起三明治。 “我甚至都不了解学校法律,”她说,“我每次上课前都得自己学习一遍。”她擦了擦下巴上粘的芥末酱。 “你在哪儿工作?” “在城外的海登牧场喂奶牛。这只是份冬天的工作。” “你想吃另一半三明治吗?” 他摇了摇头。她把盘子推到一边,尝了一口已经化掉的圣代。 “如果你可以待久点,我可以带你去看看。”他说。 “看什么?” “牧场,”他回答道,“还有奶牛。” “我必须得回去,我明早还要工作。” “好吧。” 她看了看表,“天啊,已经9点45了。”她很快吃了几口圣代,喝掉了咖啡,“我得走了。” 他看着达桑车的尾灯逐渐消失在黑暗中,然后自己开车走向了反方向。周四离周二并不远,而且现在几乎就要周三了。他突然感觉到一阵饿意,当她坐在对面时,他一直不觉得饿。他真希望自己刚刚接受了那半份三明治,但他实在是太害羞了。


周四晚上,他比其他人到的都早,他坐在自己的卡车里观察着。一个老师拿着钥匙打开了侧门。随着大部分学生走进教室,切特继续坐在了后排的位置。贝丝·特维斯走进来时脸上带着倦意,她照旧脱掉外套,从公文包中拿出几页纸。她今天穿着一件高领的绿毛衣、牛仔裤和黑色的雪地靴。她走下来分发讲义,并对他点点头。她穿牛仔裤也很好看。讲义的顶部写着:“影响学校法律的重要高级法院决定”。 他坐在教室后面看着举手回答的人,试图想象他以前的老师也坐在这里的情景,但他想象不出来。一个和切特年纪差不多的男士举手问了问涨薪的问题,但贝丝·特维斯回答说自己不是劳工组织者,让他去询问一下工会。教室里年长的女人们笑了起来,调侃起他。九点钟课程准时结束,其他人一起去喝啤酒,教室里依旧只剩下他和贝丝·特维斯。 “我得锁门了,”她说。 他花了48小时假设他们会一起去吃晚饭,但现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实现了。他从来没有约过女生去任何地方。高中时,有女生会同情他,但他从来没有利用过这一点,可能是因为害羞,也可能是因为自尊心太强了。他在那里尴尬地站了一会儿。 “你打算去咖啡厅吗?”他终于问道。 “我可能只能待五分钟。” 在咖啡厅,她要求服务员上速度最快的餐。服务员给她端上了面包配汤,打包了咖啡,账单也一并拿了上来。 服务员走后,她说,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 “切特·摩根。” 她点点头,好像他说出了一个正确答案。“你知道这里有谁可以教这门课吗?” “我不认识什么人。” “我能问问你的腿怎么了吗?” 他有点惊讶,不过他愿意回答她问的任何问题。他告诉了她最简单的答案:小儿麻痹、骑马、骨折。 “那你现在还骑马吗?” 他说如果不是骑马,他可能现在就会在轮椅上或是疯人院里了。 她点了点头,仿佛那也是正确的答案,然后看向窗外昏暗的街道。“我很担心自己读完法学院,只能找到一份卖鞋的工作,”她说,“抱歉一直提起这个,我脑子里想的全是回家的那段路。”


那个周末是他有史以来经历的最难熬的周末。他喂好了奶牛,打扫干净了牧场。他把马匹们的毛发刷的锃亮,他感觉马匹们在好奇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。 干完活,他回房间坐在沙发上,在频道间来回切换后关掉了电视。他在思考自己应该如何去献殷勤,她比他大,是个律师,几乎住在州的另一边。他觉得胸腔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,但这并不是他以前常有的那种不安感。 周二,他没有开车,而是骑马去了市区。对一月来说,今晚很暖和,天空也很晴朗,他能感受到拂面的微风。黑暗在平原的四面八方延展开来,只有市里还亮着灯光。他骑马的时候一直观察着天上的星星。 他把马栓在学校的自行车停放架上,这里离侧门比较远,离老师们的停车场也有一段距离。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大包麦子,马闻了闻,开始品尝起来。 “我只有这么多了,”他说,一边把空塑料袋塞回口袋里。 马抬起头来闻了闻城市的陌生味道。 “别让自己被偷了,”切特说。 他看到半数人都已经来了,也跟着走进教室,每个人都坐回到了上周的位置。他们在聊最近的天气,想知道大雪会不会很快融化。贝丝·特维斯依然穿着臃肿的羽绒服,拿着她的公文包。见到她,他比自己预想中还要开心。她今天还是穿着牛仔裤,他觉得很好,因为他有一点点害怕她会再穿那条羊毛裙。她今天看上去有点烦恼,似乎也不是很愿意出现在这里。 下课后,等到其他人离开,他问:“我能带你去咖啡厅吗?” “喔……”她说,眼神从他身上移开。 “不是开卡车去,”他很快说,想到卡车可能更让女性觉得危险,可能是因为它的空间更封闭。“出来我带你看,”他说。 他去解下马,骑了几圈,意识到自己看上去可能有点傻,不过他很开心能向贝丝·特维斯展示自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骑马,而贝丝站在那里,抱着她的公文包。 “天啊,”她说。 “别害怕。”他说,“把你的包给我,然后给我你的手。左脚踩在脚蹬上,另一条腿跨过来。”她笨拙地照做,他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。 他把她的公文包挂在鞍桥上,她紧紧地抓着他的外套,两个人的腿靠在一起。他只能注意到她身体有多温暖,她的温度顺着他的脊椎蔓延开来。他把马停在咖啡厅后面,跟着她下了马,把公文包递给她,然后拴好了马。她看着他笑了起来,他才意识到自己从没见过她笑。她笑得时候眉毛上挑,眼睛睁得更大,而不像一般人笑起来那样眯着眼。她看起来很惊讶。 在咖啡厅里,服务员端上一份汉堡和薯条,放在贝丝·特维斯面前,然后问道:“厨师想知道门口是你们的马吗?” 切特给出了肯定的回答。 “他能给它喂点水吗?” 他说很感谢他愿意这样做。 “卡车坏了吗?”女服务员问。 他摇摇头,说他的卡车没什么问题,然后服务员离开了。 贝丝·特维斯把椭圆形盘子长的那边转向他,然后拿起汉堡。“吃点薯条,”她说,“你怎么能一直什么都不吃?” 他想说,只要自己在她身边,就感受不到饿意。但他有点害怕看到她听到后的表情,她害羞时常有的那种表情。 “为什么你害怕卖鞋的工作?”他问。 “你卖过鞋吗,那简直是地狱。” “我的意思是,为什么是你害怕你不能找到其他工作?” 她盯着汉堡,好像里面有答案。她眼睛的颜色和发色接近,眼睛被浅色的睫毛包裹起来。“我不知道。”她说,“不,其实我知道。因为我妈妈在学校食堂工作,我姐姐在医院洗衣房工作,卖鞋是我家里的女孩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。” “你父亲呢?” “我不了解他。” “这是个悲伤的故事。” “不,并不是。”她说。“是个很高兴的故事。我是个律师,对吗?有着一份绝妙的工作,开车到他妈的格伦代夫上班,每隔15分钟我都要质疑自己是不是疯了。” 她放下汉堡,用手背捂住眼睛。她的手指油腻腻的,一根手指上还蘸着番茄酱。“已经十点了,”她说,“我明早7点半才能到家。路上有很多鹿,三叉河的河岸还结着黑冰。如果我能顺利开过去的话,我还来得及回家洗个澡,然后8点去上班,去做那些没人愿意做的工作。然后明天晚上再学习一点学校法律,周四中午午餐后再开车来这里,一路眼睛都睁不开。也许是比在医院洗衣服好一点,但也没他妈好到哪儿去。” “我住的地方离三叉河很近,”他说。 “那你知道那里结冰的情况。” 他点点头。 她用纸巾蘸水擦了擦手指,然后喝掉了咖啡。“你很好,愿意骑马来,”她说,“你能带我回去找我的车吗?”他再一次牵她上马,这一次她环住了他的腰。 她似乎正好能够嵌进他的身体里,就像一块缺失的拼图一样。他慢慢地骑回学校停车场,心里并不想让她离开。他把马停在那辆黄色达桑车旁,扶她下马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。她拽下自己骑马时簇上去的外套,两人站在那里看着对方。 “谢谢你,”她说。 他点点头。他想要吻她,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。他真希望自己练习过,比如和之前的高中女同学,或是办公室里友好的秘书,让他在此刻能够有更充分地准备。 她准备说些什么,但在紧张中他打断了她。“周四见,”他说。 她迟疑了一下,然后点了点头。他把这当做一个鼓励的信号。他又牵起她的手,在上面吻了一下,因为他真的很想这样做。她的手柔软又寒冷。然后他侧身亲了她的脸颊,因为这也是他想做的。她一动不动,而当他正打算给他一个真正的吻时,她好像才回过神来,后退了一步,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。“我得走了,”她说,然后打开了车门。 他牵着马目送她驶离停车场,然后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积雪。马回避了一下。他想要跳上跳下,出于混杂着幸福、焦虑和痛苦的复杂情绪。他把她吓跑了。他不该亲她的。他应该再亲她一下的。他不应该打断她说话的。


周四晚上他开了车,不再玩滑稽的牛仔把戏,他这次的任务很严肃:他会认真地回答她所有的问题,比如他为什么不吃东西。他也不会再打断她说话。这次他没有等别人来,径直进了教室。可是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,站在了讲台后。 “特维斯小姐,”他说,“无法承受从米苏拉开车过来耗费的时间和精力,所以接下来的课由我来上。我在这里执业。有人可能已经知道,我最近离婚了,所以我比较有空。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来这里。” 讲台上的男人还在说话,切特已经站了起来,走向门外。他站在外面,呼吸着寒冷的空气。他盯着城市里闪烁的灯光,直到使劲眨眼让眼前变得清晰,然后爬上了自己的卡车。 他知道贝丝·特维斯住在米苏拉,离这里有600英里,在山的另一边。他不知道她在哪儿工作,也不知道黄页里有没有她的电话。他不知道是他把她吓跑了,还是一起骑马这件事把她吓跑了。他不知道自己的卡车是不是能一路开到米苏拉去,也不知道牧场主发现他离开后会有什么反应。 但他依然开向了出城的方向,他曾目送那辆黄色的达桑车三次驶离这里。平直的道路在卡车车轮下翻滚,大雪覆盖的道路延展向黑暗而寂静的空间。他在米尔斯市外停了一阵,在比林斯外也停了一会,下车在周围走一走来缓解他僵硬的双腿,直到他能继续驾驶。在大蒂姆伯附近,平原更迭成了山脉,星空下可以看到高耸的黑色轮廓。他在波兹曼给车加了油,喝了一杯咖啡,沿着空旷的道路开过了三叉河和罗根。在他右手边黑暗中的某间房子里,他的父母正在安详地睡觉。 当他到达米苏拉时,天色依然很暗。他在一家加油站停了下来,在电话簿中寻找“特维斯”的名字。电话簿上有一个“特维斯B”的名字和电话,但没有地址。他记下了号码,但却没有打过去。他问了问收银员市里的律所在那里,收银员耸耸肩回答道:“也许在市中心吧。” “那是哪儿?” 收银员盯着他。“就是市中心,”他说,指向左手边。 切特开向市中心,商店、旧砖房和一条单向道沐浴在黎明的光线中。这里距离山脉如此之近,让他觉得有点幽闭恐惧。当他终于看到一个写着“律师事务所”的标识时,他走进去问刚刚来开门的秘书,是否认识贝丝·特维斯这位律师。秘书看了看他扭曲的腿、他的靴子和他的外套,然后摇了摇头。 第二家事务所的律所更友善一些。 她给法学院打了电话,询问贝丝·特维斯的工作地点,然后用手捂住话筒说:“她在格伦代夫教课。” “她还有一份工作,在市里。” 秘书在电话里解释了这一情况,在纸上写下些东西然后递给他。 “在老火车站那边,”她说,用铅笔指了指窗户的方向。 他在8点半到达了纸上写的地址,贝丝·特维斯也正好开进停车场。他下了车,依旧感到不安。她正在公文包里翻找着什么,没有马上看到他。然后她抬起了头。她看了看她身后的卡车,然后又看向他。 “我开车过来了,”他说。 “我还以为我来错地方了,”她说,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 “我来看你。”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。他尽全力地站直身体,她生活的世界和他完全不同。坐飞机飞去法国或夏威夷所需的时间都比开车来这里要短。她围绕着律师、市中心和山脉而生活。他的生活里是早晨会饿的马匹、在大雪中等待的奶牛,而他需要开10个小时的车才能回去喂它们。 “很抱歉你不再教课了,”他说,“我很期待上课的那些夜晚。” “不是因为……”她说,“我周二就打算告诉你的,我那时已经申请换老师了,因为开车太耗费时间。他们昨天找到了代课老师。” “好吧,”他说,“这段路程确实很痛苦。” “对吧?” 一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从银色的车上下来,看了看他们,打量着切特。贝丝·特维斯挥了挥手,冲他微笑。他点了点头,又看了一眼切特,然后走进事务所。切特突然希望她是因为自己才辞职的,希望他能对她的生活能有些许的影响。她把头发挽向耳后,他很想走向前去摸摸她的手。但他只能把手伸进牛仔裤兜里。“我没有任何恶意,”他说。 “好。” “我得回去喂牛了。”他说,“我只是觉得,如果我不开车过来,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,而我不希望这样。仅仅如此。” 她点点头。 他站在那儿等待,期待她说点什么,他很想再听听她的声音。他仍然想触摸她,她的胳膊,或者仅仅是她的手腕。她仍然站在远处,等待他离开。 最后他只好爬进卡车,发动了引擎。她仍然站在那里,看着他驶离停车场,他开上公路,离开了市区。在起初的半小时里,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,关节发白,眼睛紧紧盯着被卡车车轮吞噬的路面。他太累了,根本没有力气生气。他开始睁不开眼,差点开出路外。他在布特市买了一杯咖啡,站在卡车边喝完了它。他希望自己刚刚没有马上在停车场看到她,他希望自己能有一分钟来做好准备。他捏碎咖啡纸杯,丢到一旁。 路过罗根时,他想要停一会,但他知道父母会对他说什么。 母亲会担心他的健康,她病怏怏的儿子冒着生命的危险开了整夜的车。“你甚至不了解那个白人女孩,”她会说。 他爸爸会说,“天啊,切特,那些马匹整天都没有水喝吗?” 他回到海登牧场,给马匹们喂了食物和水,它们看上去没事。马匹毫无怨言地驮起干草,他想起了自己14岁时养的那匹两岁的小马,它总是在他身上到处乱踢。他胃里现在的疼痛和当初被马踢的痛感如出一辙。但贝丝·特维斯没对他做什么不公平的事情,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。就算她让他留下,他也还是得赶回来。 是两人对话中蕴含的结束感,以及那位黑西装男士看向她时保护的眼神,让他觉得浑身酸痛,伤痕累累。 他走出谷仓,月亮刚刚升起,田地里蒙上一层阴沉的蓝色。他的臀部僵硬而酸痛不已。他在想,自己对贝丝·特维斯的认真是否能够在她心里埋下一颗种子。 她不会回来了,很难想象她出于任何原因再开车回来。但她知道他住在哪里。她是个律师,只要她想,她就可以找到他。但她不会的。 这让他感到痛苦。他想要和女生有所发展,现在他有了这些经验,却更希望这只是一场演练。天气越来越冷,他得马上回到谷仓里去。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写着她电话号码的纸条,在月光下仔细看着,直到他把这个号码烂熟于心。之后,他做了他该做的,他把纸条团成一团,扔向了远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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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2 ) 被需要却被忽略的女人们

最近追了Kelly的四部片子,关键字都是slow cinema, minimalist, feminism等,其实Kelly Reichardt最打动我的地方是她的真诚和真实,并且她用结构精良的摄影构图把最简单的人物关系,置于一种社会的,历史的和人性的思考中。

中国西南有毕赣,美国西北有Kelly Reichardt。某种女人的三个女主,处于三种状态的人生,Laura Dern被他的客户需要,但是没有被信任,整个大环境似乎只把她当作工具人,包括警察和她的情夫。 家庭生活中的Michelle Williams独立强大,应该是家庭的经济来源,但是她一样没有被尊敬,和老头子的互动中可以看出,她被忽略。丈夫出轨,女儿不愿意对她温柔,她的孤独和不被理解,她也要维护好母亲好老婆的形象,抽烟都不能当着大家的面。最后的Lily Gladstone(整部电影演员的演出都很棒,但是Lily是让我最动容的)被小K利用着(小K依赖Lily了解小镇的律师和餐厅等),陷入自以为美好的情网,但是也是唯一一个冲破了围栏(最后一幕的深意),为自己的需求,奋不顾身的人,即使冲破围栏只是置身荒野,面对远处未化完的积雪(旧父权的象征),一切又那么无意义。女性不再是作为弱者来讨论,而是深入到她们的生活,她们的真实中去,她们被需要着,但是她们的需要呢,导演没有给出解决办法,女性是否继续失语,还是往一片荒芜冲出去,似乎还有很多问题和很长的路。个人而言,我还是很欣赏Lily那一段,没有事业和家庭的顾及,年轻的荷尔蒙随风入夜。

 3 ) 爱情,多么小概率的事件

看完了《某些女人》,第一个女人,聪明睿智,善良富有同情心,没有听从警察的话,没有用男人的方式告诉那人一些虚假的话,而是真诚的坦诚的没有任何技巧的义无反馈的劝说了那个男人,拯救了他,当这个男的入狱后还去看望,我觉的她很勇敢。第二个女人坚持自己的乌托邦,在平凡无聊的生活中有着自己对大自然的浪漫,坚持己见的把老人的石头搬到了自己家门口,女儿和丈夫都无法理解她为何如此坚持把一堆破石头整回来,当大家最后享受着女人用坚持换来的浪漫午后时,谁曾去想过这个女人多么深刻的想让干冷荒凉的冬天变得浪漫,而她又是怎样执着甚至刻薄的去一个老人家里索要哪些石头的。第三个女人在我看来仍是浪漫的女人,喂马,骑马,而克里斯汀扮演的律师女教师在意的是实在的舒适的生活,骑马的女人确实没有什么吸引力,除了会骑马之外,并不能让克里斯汀放弃现有的生活,这没有什么,情理之中,没有其他电影中的出乎意料的爱情,反而是生活中的常态,并不是谁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,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,所以才珍贵,能遇见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,没有几个幸运的人能得到这么珍贵的东西,天时地利人和,最重要的是人和吧,相互吸引的外貌,聊得来的灵魂,能够在一起的可能性,多么小概率的事件,呵呵。影片最后的吉他很好听。

 4 ) 一些人,一些事

《某种女人》里的风光实在是另一个主演:空旷、永恒,但又很私密、transient。三个故事里有三个人(Michelle Williams, Kristen Stewart, Lily Gladstone)都是放下自己的正常生活,来到先无人烟的大西北部,或者建度假小房或是打短期工;三个故事里的都充满了无数我们认为我们独自一人的时刻——开车路上等红绿灯、洗碗洗手刷马搬草、到课堂脱衣服摘围巾——而那些瞬间才是最私密的时刻。我去过一次美国大西北Wyoming/Montana周,第一次站在一片360度望不到头、空旷无一人之地,当时的感觉就是,这是一个otherworldly的、神圣的地方,从Lewis & Clark《愤怒的葡萄》,从Thomas ColeGeorgia O'Keeffe,这就是为什么American West两百年不断吸引人们,并且某些程度上定义了America‘s collective psychic。

Sparsely scored and frugal with dialogue, 这片子的节奏和风格可以和阿彼察邦媲美,慢到让比较商业的Landmark Theater里的观众走了好几个。但是同时,观众也成了另一个角色。静下心来,我们不仅会注意到每个演员的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,更会注意周围观众在座位里挪动的声音,自己的每次呼吸、和所思所想。然后在你陪着银幕上的角色开车、开车、停在一个红绿灯前、再开、再停的时候,突然有一种“这就是生活”的冲动。

其次还有这三个故事。哦这三个故事!首先,我不觉得这是三个故事分别是女人事业、家庭、爱情的triptych:一二都涉及家庭,因为二中的丈夫和一中的女主角偷情;三中涉及事业和家庭,当无依无靠的Lily Gladstone耸耸肩说,it's just a winter job的时候,你不免开始猜想她从哪里来、冬天过完会去哪里。其次,我甚至不觉得这是一个关于女人或者女权的故事。第一、二个故事有重要的男性:客户Fuller,有石头的老爷爷Albert。某些程度上,第一个故事里的Fuller比Laura更让人同情。导演把第三段故事里Jamie的角色,从原小说的男性变成女性,让故事丰富了很多,有了是暧昧还是友好、是同性还是异性的各种可能性。

讲了半天我认为这电影不是什么。于是,我觉得这片子在讲人与人之间希望沟通理解、却无法沟通理解。第一个故事里,Fuller不听Laura八个月以来好心、正确的劝告,让Laura很闹心;Laura关心Fuller,给他买饭吃,但是面对Fuller的精神依赖、让她写信,却又不知所措。也就是说,Laura reach out to Fuller时,Fuller不领情;Fuller reach out to Laura的时候,Laura不领情。第二个故事里,女儿似乎更喜欢爸爸,俩人什么笑话前仰后合,Gina问丈夫笑话是什么,丈夫不情愿的重述了一遍,Gina反而觉得不好笑。两个人都试图在沟通,但是沟通了并不代表能理解对方。第三个故事里,Beth主动过来和Jamie闲聊,问附近有什么吃的么,邀请她继续来听课;但当Jamie冲动地去找Beth时,Beth显然没那份情谊,Jamie还故装无所谓地说,没事别让我当误了你上班你要去就去吧。在Jamie看来,这本不是她的自作多情。

导演和Vox访谈的时候说过以下一段话:It was just more like working women — not even just women, just people in this area — which allows for questions about relationships with strangers, different ways people live in community, or the family nucleus, versus solitude, whether that solitude is just being alone in a bar or alone in your bedroom, and the complicated relationships you can have with a stranger. Or the missed opportunities for a connection with a stranger. It's just kind of about people who brush up against each other. 大意就是,我感兴趣不只是女人,或者说是人,如何面对独处和群居,如何能和陌生人擦肩而过,或者和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之间建立复杂的关系。

某些程度上可以说,第三个Kristen Stewart和Lily Gladstone之间的故事最动人心弦,甚至相比之下,第一、第二个故事弱了一点。但有了一二,才和三一起,构成了成了一个清明上河图一样、轻描淡写但是涵盖万千的当代人与人交流的全景图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不好意思角色演员名字互换有点混乱,以下是人物清单:
第一个故事:律师Laura Wells (Laura Dern饰),客户Fuller (Jared Harris饰,哦Lane Pryce!你不知道再次看到你的脸我有多高兴,Mr. Harris),情夫Ryan Lewis。
第二个故事:妻子Gina Lewis (Michelle WIlliams饰),丈夫Ryan Lewis,,女儿,卖石头老爷子Albert。
第三个故事:年轻律师Beth Travis (Kristen Stewart饰),农村帮手Jamie (Lily Gladstone饰)。

 5 ) 片段之中生活

一年前看完Clouds of Sils Maria,第一次在公众号里提到Kristen Stewart.


一年后,看过几部不尽人意的电影后,我终于想起来她参演的这部片子——Certain Woman.


觉得这部电影很好,于是想写点什么。



微博上提到这部片子时大多译成“某种女人”,这样的译法很容易让人认为,电影里出现的女性是一个类型的,是“一种女人”的代表。但实际上,这部电影是由三个不同的故事构成的,每个故事围绕一名女性展开,而这三名女性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共同特点。因此我认为翻译成“某位女人”“某个女人”更好一些——这三位女性只是几十亿女性中的极为普通的三人,她们都是个例,各自面对不同的生活境遇。事实上,这部影片很妙的一个地方就在于,虽说它是由三个不同的小故事组成的,但其着眼点其实已经细化到某一具体的剖面上了,比起“故事”,更接近于“片段”。这样的片段在我们的生活中虽不能说是处处可见,却也十分普通,并不具有一般戏剧作品所必须的激烈的矛盾与冲突——不是没有矛盾,而是矛盾更为隐晦,因而更加贴近现实生活。



律师Laura向因工致残的客户Fuller解释了八个月,告诉他无权再起诉该公司,Fuller却一再坚持;而Laura找来的某男律师,只是说了与Laura一模一样的话,Fuller就同意说Okay。


律师在美国属于高收入的工作,因此竞争也十分激烈。在这样的行业中,女性“理所当然”般受到一贯的歧视。一样的法律条文,女律师说出来的效力就仿佛要差些。


终于接受现实的Fuller挟持了大楼保安,打电话叫来Laura的警察不假思索就让Laura进去和他交涉——工作的时候,他们看你是个女性,于是就认为你不行;而到了这种时候,却没想过你身为一名女性,力气还不如大楼保安,自然是极为危险的。


而Laura也不好拒绝,听话地穿防弹背心,听话地进去,再听话地出来——如果是男性呢,或许更容易反抗些,至少可以质疑,警察也不会如此强势吧。


被逮捕后的Fuller,妻离子散,只能不断给Laura写信。而Laura一封都没有回过。对于Fuller来说,无所谓内容,哪怕只是说说天气,只要能够从某个人那里得到一点点的信息,就足够证明自己与外面世界的联系,证明自己不是完全孤独的。而Laura刚好成为了这样一个人。


从一开始接手这个工作,相信Laura一直都处于这种无可奈何之中。我们可以做出合理的猜想——因为这个人难缠,辗转很多(男)律师,都无人愿意接手,最终落到Laura手中,她身为女律师,本就难得到工作,因此迫不得已成为了Fuller的律师。


几天前还是Fuller挟持的人质,几天后却成为他唯一可以依赖的人。想一想都觉得火大——凭什么呢?


如果说被你纠缠八个月是我的工作,好不容易你决定放弃,眼看着我的工作就要结束了,却又被当做人质挟持——有几个律师会遇到这种事呢?又是好不容易从你的枪口底下逃脱,却还是无法摆脱你——


因工致残妻离子散的Fuller的确值得人同情,但不代表他可以一味的向Laura索取。


还是说,女性律师这个时候就必须扮演圣母玛利亚一般善良而宽容的角色。


如果从一开始拒绝就好了——可是自问,在生活中我们可以说不的时候真的不多。




Gina很想要Albert门口的乱石来造房子,于是和丈夫一起去拜访他。可丈夫总是在无意间让Gina“play the bad guy”,无论是在与女儿的关系上,还是在商量买石头的事情上,丈夫似乎总是不能与自己达成一致,甚至还向反方向推动。


Gina或许过于强势了,虽然只是买石头这一个片段,但从其计划与行事上可以看出,她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。她最终的确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石头——这让我不禁猜测,也许迄今为止,凡是她想做的事,就没有做不成的。


最后她望着那一堆石头,独自一人——或许就是因为她能力很强又意志坚定,这样的女性常常被描述成一意孤行或不择手段,这样的母亲与妻子,或许真的不招人喜欢。


但这样的丈夫与父亲,似乎会让家人觉得更有安全感更幸福。



对于Beth来说,那个走错教室的姑娘不过是个“当地人”。因为是“当地人”,所以可以带她去附近的餐厅。她们之间的交往仅仅是每天晚上吃饭那三十分钟,这三十分钟里,Beth随口向姑娘抱怨两句行程之远,生活艰辛,而姑娘乐意听,这就足够了。

她甚至从未问过姑娘的名字。

可显然,这个姑娘是很喜欢Beth的。她特意牵了马过来,为的是给两人仅有的这一点点的交往尽其可能地增添些乐趣。

这个姑娘是有点孩子气的,或许与她的成长环境有关。每日早起喂马,养狗,与动物打交道,渐渐变得与它们一般单纯直接。

直到某日,Beth再也受不了来回八个小时的车程,辞职不干。得知这个消息的姑娘立刻走出教室——原本也没有选这节课。她凭着从Beth那里听来的模糊地址,一路开去她所在的城。

四个小时,到达那里已是深夜。又等了五个小时,等到早晨律师事务所上班,终于打听到Beth上班的地方。

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,便认出Beth的车。

Beth见到姑娘,只说了一句,我还以为来错了地方。

又问,你开车过来的?

姑娘说,我什么都没想,只是觉得如果不来找你,就再也见不到你了。

Beth不知道应该说什么,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,但真的无话可说。

你看,你有冲动的情感需要表达,但不代表我就需要接受。

这样的行为从某种角度来看,真的是够浪漫也够感动的。但对于Beth来说,则是完全无意义的,你完全不需要跑来找我,我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你。

我完全无法回应你这样的感情。

姑娘说,你辞职了?

Beth再一次感到尴尬,她说,我原本打算告诉你的,但路程实在是太远了。

实际上,Beth一定认为,她没有任何义务要告诉这个姑娘——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约定,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。

如同Laura,Beth在无意之中似乎“伤害”了别人,不知不觉就“伤害”了别人。

只是像往常一样做着自己,像往常一样一个人生活,为了生存而努力着,却因为某种仿佛可有可无的“联系”而“伤害”了完全无关的,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人。

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是你自己的事情。

从喜欢上这个人开始,就不能要求他对你的喜欢做出回应。

得到回应是幸运,得不到是正常。

姑娘尽可能对Beth好,尽可能延长两人之间的关系,这些都做的很好。

但她所能做的就只有去见Beth一面了,这一面之后的事情,是两个人的事情,不是她一个人就可以说了算的。

那么其实只要她努力过了,争取过了,见到了,就应该满足了。

就好像,我喜欢你,我一定一定要告诉你,告诉你之后,我这边就完成了。




Kristen很擅长演这种有点awkward,有点欲言又止,有点害羞,又有点矛盾的角色。


年轻的女教师总是被成人夜校的学生以各种问题刁难——就算不是故意刁难,他们却总是不信你的,你很难让这些年纪比你更大的群体相信你有能力教给他们什么东西。


当然,如果是男教师就不是这样一回事儿了,他们似乎自带一种威严,就算讲错了,你也不得不屈服。


Beth很担心自己将来最好的出路不过是卖鞋,姑娘问她为什么会担心找不到好工作,Beth说,我妈妈在学校食堂工作,我姐姐在医院洗衣房工作,卖鞋是我家里的女孩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。

女性在找工作的时候的确要吃亏很多,这一点在各个国家都差不多的。

对了,这个电影是改编自同名小说的,小说中走错教室而对Beth一见钟情的是个男人。电影将这个角色改为女性,从而让这份情感更加难言和委婉,也让Beth的拒绝更加无法干脆。

海报上的四位女性都演的很好,这部小制作、低成本的电影,在刚刚结束的NYFCC与Sight&Sound评选中,均获得了奖项。

总的来说,虽然我的生活与这里的三个片段看上去毫无关联,但从每一位女性身上,我都看到了自己过去或现在的样子。

顺便一提,这部影片的导演,果然也是位女性。

最后,过了一年,我对Kristen Stewart的爱有增不减(捂脸

2016年有四部她参演的影片上映,除了Certain Woman,还有Billy Lynn's Long Halftime Walk、Café Society和Personal Shopper.

其中既有小成本,也有大制作。

我去年过于忙了,所以到现在只看了这一部,但也没什么遗憾的,因为以她的发展,今后在大荧幕上见她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。

最后的最后,如果你看到一部低成本小制作的电影中出现了Kristen Stewart的名字,那么请不要怀疑,它绝对值得一看。

 6 ) 《某种女人》:她们让人体味到孤悬针尖的锋芒 方汉君

1

这是一部轻微纤细的电影,没有特别离奇的故事。一切与女人相关。一切与遥远的美国西北部相关。女导演凯莉·雷查德根据短篇小说改编的《某种女人》(2017),在圣丹斯电影节广受好评,出手不凡。时间界定为2014年,三段各自独立的故事,又相互藕断丝连,虽不紧密,却也颇有意味。

紧邻加拿大中部的蒙大拿州,30多万平方公里,80多万人口,也就是说,相当于苏、浙、闽三省的面积,却只有中国一个县的人口,它的标签就是无边的荒凉、寂寥和高远。但这儿是她们的家园,她们已习惯于这儿的生活。我所想的是,电影刻意放在了这样高冷的地方,可能是为了让观者入味吧。

凯莉·雷查德执导过佳作《温蒂和露茜》。前作《夜色行动》多少显得有点虚乏。《某种女人》,则完全以女性视角,多棱角呈现了这四个女性那隐含于心的丝丝切切,以及各自的怅惘。其无以言表的孤独与痛苦,让人体味到孤悬针尖的锋芒,其热度不减,温度可感。即便孤立的看这三段故事,仍感受到其沉静及深秋的寒意。

2

影片第一段,由劳拉·邓恩饰演的律师劳拉,替遭受意外伤害的富勒,向雇主申请赔偿,折腾了8个月,仍一无所获,这让劳拉疲于奔命。更伤脑筋的是,越来越不耐烦的富勒,脾气变得火爆,常常酗酒,搞得夫妻关系紧张。

但影片耐人寻味的是,片头,即是劳拉与情人幽会的情景,富勒的“讨说法”,只是为了呈现劳拉焦灼的内心。等她再次替富勒向资方部门申请,即遭到了驳回,原因就是他已拿过了资方的一笔钱,想再重新申请赔偿便变得不可能。这无疑惹恼了富勒,回来的路上,他一路骂个不停,这让劳拉有点儿无所适从。

没想到这起普通的维权,上升到以绑架案结束。那个夜里,富勒持枪绑架了居所的保安阿米深亚纳,警方请来劳拉出面,劳拉说服他,让他放了保安。他并不想伤害谁,但他不想自首,便提出让劳拉从前面出去,吸引警方注意力,他则从后面逃离。诡异的是,当劳拉下来跟警方见面时,却看到富勒走向了警方,看来他还是想通了,向警方自首。

这是一个劳动者不堪的生活写照,更是劳拉作为一个律师的无奈之处。她的生活,其实跟富勒一样,都是一团乱麻,只是呈现的状态不一样。富勒简单粗暴,而劳拉一切都深藏于内心,心烦了,就逛逛商场,让流动的时间,冲刷心生不安的焦虑。警方相信她能解决问题,是因为她作为富勒的律师,了解他的情况。实际上,我们只能说富勒本质上是一个好人,一个善良的工人,只是他找不到解决问题的钥匙。

3

第二段,一家三口居无定所,在荒野依靠帐篷生活。女儿格斯里正值青春期,比较叛逆。由米歇尔·威廉姆斯饰演的母亲吉娜,跟丈夫瑞安关系也处于一种微妙状态。

第一段中,劳拉的情人即是她的丈夫瑞安。瑞安对女儿说,你要对妈妈好一点,女儿任性不予理睬。吉娜所想的是,这个家需要砌一间新房。她跟丈夫一起找到70多岁的老头阿尔伯特。

阿尔伯特孤独过活,一个典型等死的形象。吉娜看中了他门前的一堆条石,如果用来砌房子再好不过。没想到老头满口答应了。他们运走了这些砂岩条石。

片中,远方的雪山巍峨,长路逶迤。那种旷远和蓝天连天一体,给这个世界带来神秘的伟力。而人孤立于世,生生死死,如蜉游生物般来一遭,不会留下任何生迹,但条石永远在那,或砌成房子,或躺在那,真正的自成一体。

4

第三段,将女性孤独感的阐释推向了极至。与其说克里斯汀·斯图尔特饰演的法学生,与农场牧马女(莉莉·格莱斯顿饰),发生了一段难以言说的情感关系,不如说这完全是牧马女的独角戏,或者说其她的自作多情罢了。片中的牧马女并无姓名,她在哈登农场打工,专门照看一群马匹。一匹叫弗林的白脸马,深得她的喜爱。

这晚,她无事可做,来到镇上,跟随一群老头大妈来到夜校。这个讲授“学校法”的老师,正是克里斯汀·斯图尔特饰演的实习生。上课结束后,牧马女开车送她到餐厅,看着她大快朵颐,牧马女只是微笑地看着。等她走后,牧马女走进士多店买个面包充饥,看得出她的节省。

等第三个晚课后,牧马女骑着高头大马弗林接她一起逛街,这让她吃了一惊。二人骑马的节奏,还真有点儿穿越的感觉,好像回到了百年前的西部光景,或许这也是一种对岁月的缅怀吧。等到第5堂课,牧马女却发现她所心仪的女老师没有来。她无法忍受,开车到她工作的小镇,守了一夜,苦等到天亮,她到处打听,其中就有第一段劳拉工作的律师事务所。

我们从中看到牧马女急切的渴盼。女老师开车过来看到牧马女,当然有点小小讶异,但表现的却很轻淡,她说因为工作太累了,所以没去。劲风吹乱了牧马女的头发,她忍住内心的刺痛,强带着笑脸说没事了,我回去要照看马匹。女老师并没有挽留她。显然,她并不在意牧马女的如此等待。

当牧马女离开,这掩饰不住的情感,真如细细钢针扎得心痛。以至于她开车打了嗑睡,车竟然开到了马路外的荒场,幸好不是悬崖。由莉莉·格莱斯顿演的牧马女真是太棒了,可以说,其演技秒杀了克里斯汀·斯图尔特。她的克制与忍耐,含而不露,让人为她心疼。好在开阔的草场和她倾情的马匹,能消解她的伤心。远山的雪光和暗夜的星光,都会无私的闪耀,指引着她。

5

影片最后,来了大回炉。第一段的劳拉,来到监狱,看望正服刑的富勒。他说妻子跟一个怀俄明州刚从监狱出来的一个家伙跑了。他们在网上认识的,难道她不知道我也在服刑吗,真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怎么想的。然后他问劳拉,给你写了信。劳拉说是的,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,你在这还好吗。就这样吧。各自的孤独,映照着各自的不易。

《某种女人》的生活,是确切的,而这个世界,对于她们却是虚幻的,想来只有劳拉的探视,才能成为富勒人生唯一的真实。而第二段的妻子吉娜,在给朋友们忙碌了晚餐后,她独自走到外面缓口气,那堆条石还堆在那,看来砌房子的日子临近了。她猛地吸了一口烟。好不轻松的生活。阳光、苦闷和她口中说过的土狼,都紧紧跟随在她身边,这就是蒙大拿的独特之处。

而牧马女,依然精心照看她的牧场。短尾巴狗,一如既往逮着什么。马匹依然在草场悠然自得的吃草。只有远方比远方更远。看不见尽头的公路,静静地伸向了天尽头。那段晃动的微妙情事,甚至说不上情事,早已渐渐远去。她会继续她的孤独,或爱上一个小伙。总之,她的爱马弗林会继续奔驰在荒原。生活照常继续,阳光照常升起,冷冬的暴风雪照常会横扫而来。

2017、9、28

 短评

荒凉萧索的影像基调与三个故事的叙事相当契合,虽无明显的线索串联(如果有,倒反而刻意了),但通篇的孤寂余韵不绝,在无限延展的公路上,在失语的车厢内,在夜色包裹的马蹄声中;写封信给我啊哪怕只是谈谈天气,看我一眼啊即使我们已形同陌路,千山万水告别一次就够。

6分钟前
  • 欢乐分裂
  • 推荐

我喜欢它的轻盈,没有负载的诉求。

8分钟前
  • Jeannels
  • 推荐

大半夜对着一个持枪疯男人,逐字逐句读着他工伤的调查报告;木屋里挨着那个尴尬胡须男,不得不在手机上打字提示他离开;荒郊外为了再见她一面,驱车四小时经过那些薄冰和路障。天气恹恹,这冬天萧索严寒。我还是继续喂马、搬砖、上楼梯;你照旧上班、独居、喝奶昔。仿佛从无波澜,假装生活仍一成不变。

10分钟前
  • 西楼尘
  • 还行

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k自己挑大梁泡妹子的百合片呢

14分钟前
  • 明天就现充
  • 还行

看的时候观感度没特别好,看完了后才慢慢回想觉得滋味无穷。三段故事里最爱第三段(真的是拉拉这么简单吗?我不觉得),对Michelle领衔的那部分没有特别的懂。然而纵使有演技不断上升的Kristen,老牌常青树的Laura还是三度奥提的Michelle,都难掩盖LilyGladstone爆表的演技。三角色的交集有趣而深刻。

18分钟前
  • 基瑞尔
  • 推荐

我也曾像她一样,半夜开车去找一个人,一路上消化了愤怒,恐惧,焦急,紧张,彷徨,苦闷,孤独,最后剩下羞涩和甜蜜,去打一个招呼:I just knew if I didn’t start driving I wasn’t gonna see you again. 然后默默离去。我喜欢你,或许和你没关系。

19分钟前
  • yaoyanan
  • 力荐

干净的女性主义电影,以简约的手法呈现了美国内陆女性在事业、家庭和爱情上的三个片段,减法做得刚刚好。暮光女怎么无声无息就去演了个女同故事啊,好感度up up…(答应我,下次乃一定要演个自己当主角的拉片)

21分钟前
  •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
  • 推荐

前两个故事太碎了,第三个故事最完整好看,小姑娘演的也很好。最赞影评里有人翻译了第三个故事的原著小说,看完之后觉得导演把主角换成女孩子简直是神来之笔。

22分钟前
  • 门儿包
  • 还行

无论哪种美学风潮在流行,情感和影像双重精确的电影,都会永驻时代。

25分钟前
  • Peter Cat
  • 力荐

三人的次序逻辑在于“递进”,让我们在递进的主动性中看见起于性别的悲伤。最后的光亮几乎完全绝缘于“好转”,而更像一种日常的精神自足。

28分钟前
  • Ocap
  • 还行

骑马那场,真是性感。像是约了一炮

31分钟前
  • 艾伦不要抽筋
  • 还行

最会拍女人的导演之一,真正意义上的女性电影。

35分钟前
  • 亵渎电影
  • 推荐

舒服的女性电影,难怪这么快就被CC收录。冷色中的暖意,第三个故事很棒,与蒙大拿州刘易斯敦的冷清萧索呼应,周围群山白雪茫茫,三个女性内心微光不熄,波澜不惊的生活里日复一日重复一种节奏,偶尔出现一些转折也寂寂然地平复;日常化、生活化,心理轨迹流露在那些独处的时刻,转过身生活依然在继续。

38分钟前
  • 内陆飞鱼
  • 推荐

真的美

42分钟前
  • 猫猫
  • 推荐

只喜欢第三个故事。

46分钟前
  • 大 蜹 蜹
  • 还行

1.静水流深,克制内敛,或无奈或麻木或孤独的情绪在内心深处自然涌动,一如云层绵密的天空。2.以三人的平行对照取代多线交叉,极简主义与反高潮叙事,暗示分隔的构图,均在鼓励观影者自己去看。3.两人在马上涉过黑夜,兀立的暖黄路灯弥散出光晕,就像小太阳照进心底。4.重逢即别离时的无言。(8.5/10)

47分钟前
  • 冰红深蓝
  • 推荐

生活即影像,镜头不障目,前两个故事不如弃之……Lily Gladstone 那条线下,我K依旧雌雄双禧!!!

48分钟前
  • wangzhy
  • 还行

得知Lily Gladstone的角色在原著中是男性以后,一下子决定加到五星了。她的眼睛太美了,被离开的长镜头击中。导演不善言辞,说片子只是开车从这到那,但这才是我心目中女性电影应有的样子,有着最平凡的角色和故事,没有什么特别却是她们构筑了整个世界,是荒凉天地中的生气

51分钟前
  • 米粒
  • 力荐

就我自己而言,这绝对是年度最无聊的电影了。心情可以直接从片中末尾莉莉·格莱斯顿开车回家的眼神中体会出。

53分钟前
  • 有心打扰
  • 较差

看完后的感觉像是iphone手机拍了一个全景—平铺直叙了三个故事,观详三个女人,第三个饲马女的演技真是好到爆,情绪的变化和张弛,都在眼神动作的微妙变化里

54分钟前
  • 冬令时
  • 还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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